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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检(束缚)

与其他正受调教的伎子不同,怀烛的日课里还有一项,由邱樨单独进行的身体检查,号为日检。

最开始这自然是令人害怕的——不过那时也没有什么不让他害怕。再后来是屈辱,只有因每日被指甲掐出痕迹而生了薄茧的掌根在提醒他自己日渐增强的耐性。后来这半掌的硬皮也被发现,日检的要求便多了“双手平摊朝上”这一条。

,好像是个西魏的皇帝……西魏的皇帝,难道采旱莲吗……

怀烛被自己异乎寻常的记性、联想能力和幽默感逗得苦笑一下。紧接着身体便代替他迟钝得像一团水的脑子做出反应,发出一声闷哼。

“把腿并拢。”邱樨一手攥着绸缎,另一手将他的双膝握住,“不要动。”

说实话,他实在没什么动的力气,全身唯一还能使劲的只有抠住桌沿的双手和咬着布团的牙齿。不算长的指甲嵌进木质桌面,推搡着指甲缝里的血迹和木刺,汗湿的手背上血管显得几乎狰狞。口中柔软的湿透的布匹似乎也快要被磨穿了,门牙钝钝地磕在下唇上,有些充血发痒。

邱樨手中的白绸往髋骨两侧延伸。鲜少与外界接触的部位,在微凉的布料粘附过来时有些瑟缩,但那一点战栗在邱樨手指的丈量之下很快止住了。

胯部好在不会挤压脏器,束缚时只觉骨骼扎扎地疼,和捆绑肋骨时相比已经不那么需要在意了,这让怀烛得以有机会把头倚在桌面上慢慢地喘息。

他的父兄身形都很高大。父亲的胞弟、他的叔父死于一场疫病,临死前紧赶慢赶地送回胶左。他原就肠胃不调,病后吃不进东西,每日喝一点药粥,瘦得脱了形,像一句空荡荡的骷髅架子。叔父唯一过世时,唯一的孩子还只能抱在怀里,兄长去为他哭了丧。到了哺时一家人围坐,父亲敛着眼为兄弟二人一人多添了一碗米饭。

邱樨将白绸的尾端掖好,掏出帕子替他拭去裸露皮肤上的汗,把他口中塞着的布团扯去。“起来吧,”怀烛上半身不太敢动,只得屏着一口气扶桌而力,然而双腿已经脱力得不太站得稳了,“还能说话吗?”

怀烛尝试着发出一个音节,却感到干涩凝滞。勉力咳了两声——连带胸骨又一阵暗痛,才沙哑地答道:“能的。”

邱樨点点头:“喝杯水。这十日先习惯着,十日后若是要接客就取下,清洗后找我束好。今日上午就先不要你做什么了,去躺会歇歇吧。”

怀烛伸手拢来一盏茶,抿了两口润润嗓子。在胶左时几个堂兄总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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